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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话 希望

第四话 希望

微风拂过,窗帘轻摆,夕阳的余晖透过缝隙照射在司徒星病房的地板上。司徒星躺在床上,闲逸地翻着书。哥哥拿着报告,唰唰地写着,不以为意地开口:“哦,人家的主治医生让你别再去骚扰他的病人,说什么三天后就得做手术来着。”说到这里,哥哥停下了笔,把报告重新放回床边,转身离开。走到门口,哥哥轻笑道:“话我已经说了,你要闹也得有限度啊。”说完,哥哥大步踏出了房门。司徒星放下手中的书本,盖上,将思绪飘向窗外。残旧的封面上印着“圣经”二字。

第二天清晨,阳光明媚,微风吹起窗帘,传来了阵阵香气。季以薰睡眼朦胧,隐约听见身旁朗朗读书声——“因为他没有藐视憎恶受苦的人……”。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季以薰才刚睁开眼,就狠狠地质问司徒星。司徒星一看到季以薰醒来,随即眼神一亮,站了起来。阳光洒在司徒星身上,显得司徒星分外温暖。司徒星将手中的书递向季以薰,说:“作为神的使者,我必须将魔法传授于你。”季以薰别过头去,没有接过司徒星手上的书。司徒星看着季以薰的反应,开始有点着急,赶紧跑到了季以薰的面前,抱怨着:“喂,我在跟你说话呢!”季以薰狠狠地瞪了司徒星一眼,说:“你出去!”司徒星皱了皱眉头,决定再次翻开书,继续朗读着。“叮咚——”季以薰毫不留情地伸手按了按床头的救命铃,几名护士前来,命令护工强行将司徒星拖出。被拖行的司徒星不忿地朝季以薰喊着:“你看着吧,我是不会放弃的!季以薰……”

午后,护工推着清洁车从季以薰房间走出,叹了口气:“唉,这丫头真是烦死了。”护工刚转身,一名围着白色头巾、戴着口罩的“护工”就鬼鬼祟祟地伸头探视着季以薰房内的情形,确定四下没人,才快速蹿进房间。季以薰背对房门躺着,头也不回,就大骂着:“我不吃药,出去!”司徒星随意地开口问:“喂,你真的要什么都不做,等死吗?”季以薰闻声,转过头来,惊讶地问:“你怎么又来?”就在季以薰准备伸手按向救命铃时,司徒星“啪”地一下捉住了季以薰的手。“你!”季以薰狠狠被司徒星压住在床,无法动弹,只能用眼神狠狠盯着司徒星以示抗议。司徒星神情严肃地直视着季以薰的眼睛,问:“这样子死去,你甘心吗?”季以薰别过头,脸微红,又恼又气,反驳:“不然可以怎样?根本就没有希望,就像魔法从来不存在一样,希望也根本就不存在。”“魔法是存在的,希望也是!”听完季以薰的话,司徒星一时激动,下意识地加深了手上的力度,紧紧按住了季以薰。季以薰依然没有反应,眼神如死灰一样,没有一点神采。“那本书的主人是这么告诉我的……”司徒星继续说。可话说到一半,就被身后人打断了。“啊——”“你、你在做什么?”季以薰的父母见况,顿时吓得大叫了起来。司徒星望了望门外的季以薰父母,又望了望自己与季以薰的体位,不以为意地开口解释:“哦,我也是防止她又按救命铃啦!”“医生!”季以薰房内传来季以薰父母的呼唤声。随后,历史重演,司徒星再次被拖出了房间……

黄昏,司徒星不时用头巾、口罩、墨镜乔装打扮,来回在季以薰房门探视情况,却都被守在房门的保安给挡住了。路过的护士、行人、医生,有的对司徒星嗤之以鼻,有的一脸疑惑,有的摇头叹气,纷纷私下议论起来。季以薰的主治黄医生气冲冲地拉着哥哥来到住院部走廊,指着正在与保安争执的司徒星,破口大骂:“乐医生,我说过,不要再骚扰我的病人。早上,病人家属已经对司徒星的行为很不满,要求报警。我勉强算是解决了,可是再有下一次,我不担保病人家属不会采取进一步行动。”哥哥望了望走廊上的行人,深深地叹了口气,走向司徒星,一手捉住了司徒星,缓缓开口:“够了,司徒星。”司徒星还没反应过来,哥哥便快步将司徒星拉回了病房。

哥哥才刚放手,司徒星不忿大喊:“拉斐尔,我还要找季以薰呢!”哥哥绷着脸,一字一句向司徒星强调:“我说过,你要闹也得有个限度!”也许是哥哥的声音太大,司徒星愣住了。哥哥指着门外,说:“这里是医院,不是你可以随便闹的地方!如果你要帮助人是以造成轰动的方式为前提的话,那还会是天翔想要的吗?”司徒星沉默,陷入了思考……

我站在司徒星的病房,一脸懵逼地望着眼前二人。一会,我才回过神,摊手问:“然后呢?这就是你们让我来的理由?”“没错!”司徒星得意地应了一声,楚柏越也在一旁附和点了点头。我挑了挑眼角,回忆起刚刚在校园发生的一切……

我和室友敏敏在校道上快步走着,敏敏不时回头催促:“乐然,快点,要迟到了!”听完,我赶紧小跑了起来。忽然,前方传来一群女生的尖叫——“楚柏越!”楚柏越沐浴着女生们炽热的目光,正与我迎面而来。“不是要上课吗?”我疑惑地望了望他,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声。敏敏望着楚柏越,愣了愣,鼓起勇气向楚柏越问了一声:“柏越,你又要逃课了吗?”楚柏越没有回答,径直走过敏敏,来到了我的面前。欸?!我还未反应过来,便被楚柏越一手捞起,扛在了肩上。楚柏越淡淡地说:“跟我来。”“欸——”我吓得猛地大叫了起来,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。挣扎时,我不经意抬头,余光瞄到了楚柏越身后的女生和敏敏,顿时感觉一阵寒气袭来。“楚柏越,你快放开我。”我大叫着。“安静点。”楚柏越留下这么一句话,就没有再理会我的反抗,直直将我带离了学校……

“乐然、乐然!”司徒星的声音将我的思绪从远方拉了回来。我情不自禁大声喊道:“你害我成为全校女生公敌,就为了要我帮你拐带病人?你是瑟雷斯吗?(Are you serious?)”司徒星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我肩膀,笑道:“哎哟,别那么小气嘛。我们是一定要证明向季以薰证明魔法的存在的。”楚柏越望了望司徒星,也开口说:“因为她是被选上的人。”话落,我莞尔一笑,说:“用你们的空间魔法将季以薰带出来就好啦,哪需要我呢?”说完,我转手就走。下一秒,司徒星竟一下捉住了我的手。我回头,迎上他罕见的认真眼神,愣住了。他低头,一字一句恳求着:“拜托你了,乐然。”

我叹了口气,问:“好吧,那你们想怎样?”司徒星像换脸一般,眼睛一亮,凑到耳边,兴奋地说着:“这样这样,然后那样……”

月色当空,走廊只有零星行人。我以课堂活动为借口向小萍借了一套护士服,伪装成护士,悄悄走进了季以薰的房间。我深呼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摇醒了熟睡中的季以薰,说:“季小姐,关于后天的手术,黄医生那边有一份文件急需你确认一下。”季以薰沉默,重新闭上了眼睛。唉,果然骗不了她……我叹了口气。望着季以薰的小身板,我忽然想起了司徒星曾经说过的话——“季以薰,今年高考状元,考上重本却被检测胃癌中期。无法接受现实而整天在医院大吵大闹,我早就听说过你了。”“这么放弃,真的好吗?”回过神来,我的话已冲口而出。反正话都都说到一半,我鼓起勇气继续说:“你才刚高考完,人生才刚刚开始啊……”季以薰把头缩进了被子了,似乎在抽噎着,说:“你们好烦,要不要放弃,压根就轮不到我决定。希望、魔法从来就不存在。”我忽然想起了与司徒星的初次相遇,那天晚上的他坚定地画着五芒星魔法阵,发丝随风飘扬……那一瞬间,我竟然以为自己看到了魔法使。“我不知道魔法存不存在,但是我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司徒星就是一个魔法使。他总会给人带来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,让人忍不住去期待。”想起司徒星,我不自觉地嘴角微扬了起来,向季以薰说,“去看看吧!去看看他会玩什么花样也好。”季以薰似乎想起了什么,嘴里喃喃:“魔法是存在的,希望也是……骗子!”不知不觉,季以薰的脸上竟落下了两行泪水。我拿出纸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,微笑道:“先把魔法、希望抛一边,不用急着去相信。月色这么好,我们去散步吧!”话毕,我半强硬地扶起了还在床上迷茫的季以薰。接下来,司徒星,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魔法呢?

我带着季以薰落到了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,刚踏入花园的刹那,便听见了司徒星的声音——“破坏之龙,遵循神圣的血之契约,苏醒吧!光之奥义,流辉星语”司徒星在草丛中拿着一本残旧的书籍咏唱着,蓝色的幽光从脚下发出。伴随着司徒星的话,司徒星的附近忽然刮起了一阵狂风,身后的花草也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晃起来。“语”字刚落下,我和季以薰仿佛站在了浩瀚宇宙的面前,看着群星飘舞。不知何时,空灵澄澈的歌声隐约从星体当中传出。我和季以薰都愣在了原地,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留住眼前的魔法。而就在季以薰的手快要触碰的星体的一瞬,眼前的光芒消失了!取代空灵歌声的是,一句严厉的叱喝——“喂,谁让你偷医院的电了!”原来,一切不过是楚柏越默默配合司徒星的闹剧。季以薰手悬停在半空,目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黑暗。我小心翼翼地呼喊了一句:“季以薰?”季以薰没有回应,径直走向了司徒星,拿过司徒星手上的书。听到“嘶——”的一声,楚柏越大喊:“你做什么?”司徒星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破碎的书页漫天飞舞的光景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“魔法?”季以薰问。刘海挡住了季以薰的双眼,让人一时难以看清季以薰脸上的神情。“别开玩笑了!”话落,季以薰转身快步跑去。月光的照射下,几颗晶莹的泪珠撒落空中,小花园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,安静、沉重。

第二天,司徒星深夜骚扰季以薰的事情在医院传得沸沸扬扬。经过这一次的事件,季以薰就变得更加封闭,整天一声不吭,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驱壳一样言听计从,眼睛却没有一丝光芒。季氏父母为此对黄医生大发了一顿脾气,这次就连哥哥也亲自前来郑重向季家道歉。虽然哥哥没指责我什么,但在愧疚心的驱使下,我最终也认真地向哥哥道歉。至于司徒星,人们对他的态度已从原来的好奇变成了一味的指责。

话说回来,为什么司徒星要纠结一个素不相识的季以薰纠结到这个地步呢?

我从哥哥办公室出来,来到司徒星的房间,却发现空无一人。莫非他还在……透过窗户,我果真看到了小花园内司徒星、楚柏越的身影。自昨晚季以薰离开后,他就一直在捡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纸!我赶紧跑出了房间,匆忙间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护士小萍。“小萍,司徒星在楼下,已经捡了一个晚上了?”我急急忙忙问,扯着小萍走进了司徒星的房间,指着窗边。小萍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。“我去叫他回来!”我刚转身,便被小萍拉住了手。小萍摇摇头,说:“让他捡吧,你阻止不了他的。那本书对他的意义,很重要……”刹那间,我回想起了昨晚季以薰撕书时司徒星的神情。那是他前所未有的震惊!“可恶的季以薰,有话不能好好说,非得要撕书吗?”话落,我又转身跑向了季以薰的房间。就快踏入季以薰房门的一刻,小萍罕见地大声喝住了我,将我拿到了一旁暂停使用的检查室。“那不是季以薰的错,那是司徒星自己选择的。”小萍提醒我。“司徒星自己选择的?”我禁不住发出一声轻笑,“对,那是司徒星自找的。说起来,他干嘛要那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?No zuo no die。”我赌气一般地笑着司徒星的傻。小萍叹了口气,才缓缓说出了司徒星的过去……

原来,司徒星被确诊为原发性心肌病的时候,也是他正好高考结束的假期。曾经的司徒星,也像现在的季以薰一样,是身负所有人希望的高材生。等待他的未来,是一片光明的。然而,在即将踏入人生另一阶段的一刻,病魔、找不到适合心脏、死亡夺取了司徒星的人生希望,所以他拒绝希望、封锁自我……季以薰的现在,就是司徒星的过去。对司徒星来说,幸运的是生命中出现了方天翔的救赎。方天翔从身心两方面将司徒星从绝望的漆黑,带回了希望的光明……可是这一次季以薰呢?这一刻的她,需要得到救赎。不管是与方天翔的约定也好,还是司徒星的影子也好,这些都注定了司徒星不能对眼前的季以薰坐视不理。

听完护士小萍的话,我才恍然大悟。如今浮现在我脑海里的,就只有一件事情。我沉默走出了检查室,竟发现季以薰站在了门口,湿润了双眼。“以薰,你要去哪呢?医生等着呢!”季爸爸紧张地跑了上前,轻轻捉住了季以薰的手臂。季以薰依旧没有反应。我望着她,叹了口气,说:“和你同样遭遇的人,最终还是找到了希望,现在好好地站在了外面。你呢?”说完,我转身跑到了楼下,一心帮助司徒星他们找回那本曾属于方天翔的圣经……

黄昏,我抱着一堆纸屑,朝司徒星大喊:“这边没有了。”楚柏越也拿着一堆纸屑,边走向司徒星边摇头。我们将所有纸屑收在一个小袋子当中,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房间,三人齐心协力一点一点努力还原破碎的书籍。在哥哥和我的强烈要求下,司徒星无奈被赶回了床上,做回病人该做的事情,好好吃药休息。我和楚柏越在修补书籍的过程中,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,醒来时,已见一本破旧的圣经安好地放在了司徒星床上的小桌子上。此时的司徒星,正趴在桌上,熟睡着。这时的我们并不知道,司徒星深夜修补书籍一事,已被季以薰全部看在了眼里。

季以薰进行手术的这一天,司徒星来到了季以薰的病房,对着推车上的季以薰说:“魔法就在人的心中,相信,就可以拥有对抗病魔的能量。”季以薰静静地闭上了双眼,在大家的注视上被推入了手术室。

季以薰被注入麻醉剂,陷入睡梦的一刻起,她的战斗也开始了……

目之所见,一片冰原。季以薰身披轻甲,手握双剑站在风雪当中。一个个癌细胞伴随雪花从天而降,落地的一刻化左恶魔冲向了季以薰。望着蜂拥而来的恶魔,季以薰也鼓起勇气举起双剑,与恶魔展开了战斗。然而,新手的季以薰很快就落入了困局,被恶魔以人海战术夺去了双剑。季以薰狼狈地挣开恶魔们的魔爪,拼命地在冰原上跑着。

而此时,手术室内,黄医生正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屏上季以薰的癌细胞,蹙起了眉头……

“加油啊,季小姐!”“以薰,你一定会没事的……” “和你同样遭遇的人,最终还是找到了希望,现在好好地站在了外面。你呢?”生命中所遇到的人,如走马灯一样一个个从季以薰的脑里浮现。季以薰忽然停住了脚步,深呼吸一口气,如同沉睡多年的火山一样,猛地爆发:“我也想要希望!”“相信,就可以拥有对抗病魔的能量。”冰原的世界内,忽然回响起司徒星的声音。季以薰张开双手,冲向了恶魔群。“寒冰,奉神之意化为吾之剑刃。”话落,蚀骨的寒气从大地传出,在季以薰的手中逐渐化成了两把晶莹锋利的剑刃。说时迟那时快,刀光剑影略过,所有恶魔尽化作冰块,破碎在半空之中。季以薰手握双剑,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的天空,却发现黑云开始聚集。“砰——”的一声,冰原底下传来强烈震动,冰上的裂痕从远方快速蔓延到了季以薰的脚下!

手术室内,黄医生去除季以薰体内的肿瘤,稍稍松了口气。而就在这时,黄医生余光扫到了显示屏角落的一点,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季以薰跌坐了地,瞪大眼睛盯着离双脚不到3厘米的深渊,又抬头望着眼前有着长长的寒冰獠牙的巨魔。巨魔咆哮,阵阵蚀骨寒风从深渊吹去,四处蔓延着绝望的气息。季以薰颤抖着手,嘴里默念着:“我可以的,我可以……”伴随着自我鼓励,季以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 “寒冰,奉神之意化为吾之坐骑。”咏唱结束,远方冰凤长鸣一声,朝着季以薰迎面飞来。季以薰快速跳上冰凤,紧握双剑冲向冰牙魔。然而,冰牙魔是那么的灵活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躲过了季以薰的攻击,并反击了季以薰的要害。季以薰从冰凤身上摔落,在地上翻滚了几圈,轻甲已被破坏得狼狈不堪。“到头来还是改变不了吗?”季以薰躺在地上,放弃了挣扎。

手术室内,护士望了望一旁的检测仪器,着急地呼唤着医生:“黄医生,季小姐的情况不妙啊……”黄医生一手拿着手术刀,抬头皱眉看了看季以薰的脸,嘴里喃喃着:“这关还得靠病人本身的求生意志啊……”

眼看着冰牙魔即将袭来,季以薰的眼神已涣散无光。朦胧中,耳边传来了司徒星的声音——“别放弃了!”刘海挡住了季以薰的双眼,掩住了季以薰的表情。就在冰牙魔攻击的刹那,季以薰大喊:“来吧,冰凤!”关键一刻,冰凤叼走了地上的季以薰。冰凤叼住季以薰,在半空盘旋。季以薰望着迎面跑来的冰牙魔,嘴角微扬,低声道:“既然你那么灵活,那我就不跟你比速度了。来吧!”瞧准冰牙魔冲至眼前的一瞬间,冰凤松开了口,让季以薰从高空落下。“寒冰,奉神之意化为吾之血肉。”季以薰快速咏唱着,轻甲化作坚硬的冰甲。冰牙魔一口将高空中的季以薰咬进了嘴里,冰原恢复一片宁静。忽然,冰牙魔发出一声惨叫,随后全身发作了大块冰块,散落在空中。季以薰随冰块而下,宛如一名孤傲的冰雪战士……

一个星期后,我拿着花篮来到了季以薰的病房。这时,司徒星正在季以薰房间大大咧咧地吃着季以薰的水果。我刚推开房门,便看到季以薰红着脸,指着司徒星喊道:“变、变态!那苹果我咬过的,你干嘛吃了!”司徒星泰然自若地继续咬着苹果,说:“有什么关系嘛,我又不嫌你脏!”“变态,你在说什么呢?给我出去!”季以薰如山洪暴发一样,怒吼。司徒星放下剩下的苹果核,走了过来,凑到季以薰面前,直直盯了一会,就顺势摸到了季以薰的头上,问:“你脸怎么这么红?是不是术后感染,发烧了?”季以薰“砰”地一声卷进了被子,慌慌忙忙地喊着:“你才发烧了,你这个大变态!”

楚柏越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司徒星,似笑非笑。望着这一刻的楚柏越,我忽然回想起了他与司徒星相处的一些细节……装猫叫、捧风扇、拿投影灯、贴碎纸……“柏越,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影战使雷米尔。”楚柏越听到,似乎有点惊讶,望向了我。“你给我的感觉,一点都不像司徒星。行为举止、说起那些中二的台词,完全就没有中二的感觉。”我自顾自地说着。楚柏越愣了愣,又转头望向了司徒星,说:“中不中二有什么所谓呢?如果能让人开心,配合一下不是也挺好吗?”我沿着楚柏越的视线望去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这倒也是!话说,楚柏越,看来你并不是女生口中说的那种高冷男神啊!

想到这里,司徒星忽然无视季以薰的杀人眼神,兴高采烈地朝我和楚柏越跑了过来,说:“对了,雷米尔。昨天拉斐尔说了,我这周五就可以离开这里。我估计,下学期我就可以重新回到神域了。”楚柏越轻轻地笑了,说:“那就太好了。”我问着眼前二人,疑惑地侧了侧脑袋,问:“你们一直说的神域,到底是什么?”楚柏越回答:“我们学校啊。”“哦……”我应了一声,半天才回过神来,大喊:“欸——司徒星也是我们学校的吗?”楚柏越似乎有点惊讶,反问道:“加百列不仅同校,而且还是我们同班呢!你忘记了吗?”说到这里,我才回想起来,我们班确实有个同学从大一就一直休学。这个人,竟然就是司徒星?!我望着眼前一脸雀跃的司徒星,愣在了原地。房内不时传来司徒星的欢呼,季以薰躲在被子抗议着:“你到底吵够了没?”

而此时,一人坐在电脑前,鼠标一点,打开了司徒星的档案。此人点大了司徒星的照片,嘴角微扬,饶有兴致地自言自语:“司徒星,欢迎回来。好好享受你的大学生活吧!”电脑旁有一张用精美相框细心装起来的照片。台灯的光芒挡住了照片人物的容颜。隐约可见的是,照片中一位看不清样子的小女孩,手捧奖状,与旁人一同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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